標題可能還會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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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末的倫敦中心區一向是熙來攘往,無懼熱烈艷陽或滂沱大雨,抓緊暑假的尾巴,紛至沓來的市民遊人要把特拉法加廣場 (1)都塞得滿滿。

充滿歷史底蘊的古樸建築吸引來不少藏在相機鏡頭後的目光,穿梭大街小巷,現代都市與過去數世紀的融合令人讚嘆,也許正因如此,隱藏在中心區民居附近的那條偏徑不時有突兀的幾人進出,也被當成是那些到處冒險的遊客之一。

甚至沒有注意到,他們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輕輕「噗」地一聲,無形的風帶起地上些許灰塵,來人拂過閃着暗紋的袍腳,灰藍的長袍轉瞬便化為畢直工整的西褲,上身的白襯衣下襬也一絲不苟地收好,只是純黑的德比鞋上沾上了一點塵土。

「滅滅淨。」

從偏徑拐彎出去,往左走一個街口便是繁榮的大馬路,這個時間大概還在堵車,而向右卻是一座老式的紅磚牆百貨公司,四面的大門入口都掛上了「停業裝修」的告示,附近的老居民都說他們搬進來以前商店早就停了業,如今只成了途人駐足觀賞的風景。

林在範往自己身上又施了個忽略咒,才走近櫥窗前那個過時的玩偶,惡趣味地笑了笑:「牛津鞋不雕花。」

接收到玩偶頷首的小舉動,以及連在一起的手指動作,便踏向蒙上一層灰的玻璃窗,一晃眼,就看到了一片雪白的大廳。

問訊處的那位一臉嚴謹的女巫是他史萊哲林的同級生,在一年級的魔藥課曾是短暫的搭檔,不過一直也保持着貴族交友的適當距離,算不上很熟。林在範朝她點點頭,揮動魔杖唸了一聲「疾疾,護法現身」,召喚出一隻懶洋洋的薩摩耶護法。

「薇拉,我到了,在茶室等你。」銀色幻影不像實際粘人傻氣的薩摩耶一樣向他舔臉吐舌擺尾,反而更似一隻高傲的貓,瞇眼打了個呵欠,才動作敏捷地跳上台階。

穿過患有各種奇難雜症的病人,墨綠色袍的治療師低頭翻着病歷與他擦肩而過,探病者提着大大小小的禮物生活品憂心忡忡地來往,偌大的主廳另一端是古典華麗的旋轉梯。林在範順便到二樓探望了他的正氣師前輩馬克,他在前一次追緝黑魔法師的任務中被對方以陣法召喚出來的獅鷲獸咬傷,最後負隅頑抗將通緝犯抓住,但也使傷口迅速惡化,送到生物傷害科時渾身是血只剩下一口氣,幸好現在是沒事了,但也必須要留院休養半年。

馬克自己倒沒太在意,笑嘻嘻地趴在床上跟他聊嗑,背上猙獰撕裂的傷口覆上紗布,仍有不少血跡滲了出來,林在範看着就覺得痛,葛萊芬多出身的正氣師卻不忘詢問他有沒有帶來家鄉的排骨湯,打從上次拜訪他家後一嚐便愛上了。

林在範下意識收緊了手中的魔杖,眼前彷彿又呈現那觸目驚心的畫面,嗓音也有點乾澀:「下次吧,珍榮最近有任務,沒有空給你煮。」

馬克敏銳地瞄了他一眼,林在範卻明顯不想再說甚麼,囑咐了一兩句讓他好好休息,擺擺手向他告別了。

六樓的茶室以一圈圓形的交誼廳為中心,能夠走動的留院病患有時會坐到壁爐旁,跟通過呼嚕粉伸頭過來的親友對話;也有巫師熱愛閱讀,圓弧的牆上裝嵌了幾個書櫃,各種科目參考書遊記歷史書包羅萬有,亦方便實習治療師隨時查閱文獻資料。

書櫃與壁爐之間間雜着一道道布簾,分開了簾後簡約的卡座,布料看似簡樸,實際上卻畫上了重重咒文,隔絕任何途徑的窺探,也防止聲音洩露。當然緊急狀況下也可拉下布簾旁的扣環,駐守聖蒙果的魔法部職員便會趕來處理。這些隔間通常是供病人家屬和治療師討論病情用,也有不少巫師利用這安全之便單獨向治療師請教問題。例如林在範。

「薇拉,這次真的麻煩你了。」林在範小心翼翼地從施了無形伸展咒的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型儲思盆。

「說甚麼傻話,我們從剛入學就認識到現在,你怎麼還這麼客套。」性子爽快的薇拉不是史萊哲林,然而在早有區分學院的意識前,他們在霍格華茲特快的車卡中分享預習課本的知識,很快便結成了好友,即使分院帽把她送到雷文克勞,他們之間的友誼及追溯知識的熱情也沒有斷過。

畢業後,他們一個進了魔法部當正氣師,一個在聖蒙果醫院裡實習,直到數年前升任魔咒傷害科的主治療師,兩人的聯繫也一直維持至今,不論再忙,也總會以呼嚕粉或信件敍舊。

「不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中詛咒了?信件裡說得不清不楚,可擔心壞我了。」

「我直接讓你看看記憶吧。」黑灰色的銀杏木杖尖碰上額角,一條閃爍着流光的銀絲被抽出,落到儲思盆平靜的水面上,頃刻蕩起圈圈漣漪,一幀幀畫面在水底隱隱若現。

等待薇拉回來的過程中,林在範放在胸口的雙面鏡開始發熱,他瞧了一眼儲思盆,薇拉才剛進去,那些圖紋很多,仔細研究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就翻出了銀綠色邊框的手鏡。「珍榮啊,找我有事?」

「剛回來看不到人,問問你去了哪裡而已。」

林在範定睛一看,果然朴珍榮滿臉風塵僕僕,疲憊兩字幾乎寫到臉上,頓時也顧不得反駁他管得太緊,趕忙叫他立刻上床好好睡一覺。「我馬上就回來了,等一下一起去斜角巷吃冰淇淋啊。」

其實是他自己的私心,不過朴珍榮好像挺受用的,歡歡喜喜地收起了雙面鏡。隔間內又回歸寂靜,林在範轉頭一看,發現薇拉已經收好了儲思盆,把裝有記憶絲的矮瓶遞過來,表情卻不太好。

「薇拉......?」林在範心裡一沉,心裡禱告着不是自己那不祥的預感真的成了真。

聖蒙果的主治療師糾起了秀氣的眉,兩指在桌上交錯敲動,是在尋思也在苦惱。良久以後,她才遲疑着開口:「這個病例確實是魔咒帶來的傷害,準確來說是詛咒,但這次我也幫不了忙......」她抬抬手,打斷了林在範的一臉急切。「『睡美人』。五年級那年的情人節,我們作為級長處理過數十單意外,之後就有討論過這道詛咒,你應該還記得吧。」

「不可能。」

「睡美人」在魔法歷史中不算是出現了很久的詛咒,最早是在十九世紀由一位美國女巫開始使用,受詛咒者會由胸口的皮膚開始呈現黑色魔紋,隨時間蔓延至四肢,其間被魔紋覆蓋的部位會不定時產生椎心蝕骨的疼痛,當最終連頭臉也被魔紋遮蓋時,受詛咒者的生命也就此終結。

這詛咒據說是受了麻瓜世界的一部童話影響,童話的結局中,詛咒下長眠的公主被一個吻喚醒,現實中的解咒方法也類似,是需要受詛咒者愛的人回報以真心的愛才能解開,不然就只能步向死亡。

鄧不利多教授曾以此為據寫了一篇論文佐證「愛是最強大的力量」這一觀點,雷文克勞的藏書室裡也有一本《被拋棄的詛咒》收錄了這道詛咒。至於為甚麼被拋棄了,主要是因為它有一個很大的漏洞。

「不可能。他怎麼不用愛情魔藥?解咒後再吃解藥就好了,珍榮不是這麼食古不化的人。」因為對好友的焦慮和煩躁,林在範不自覺咬起了指甲,頭腦亂成一團糟。

「有很多種可能性,或許他希望讓別人知道這段感情,也許他無法找到他愛的人,又或者……」

「你那時候有見過珍榮跟學院的誰走得近嗎?」朴珍榮也是雷文克勞,與他們同期,不過人比較內斂,當初林在範也是因常常到雷文克勞的休息廳串門找薇拉一起鑽研藏書,剛好他也在研究那個課題,才漸漸熟了起來。

「我也不清楚。」雖然都是小鷹,但蛇院的林在範比起薇拉跟朴珍榮更為熟稔,甚至因為三年級時她選了另外兩人沒有考慮過的預言課,還差點鬧了一場友誼危機。

「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再去聖蒙果內部的資料庫翻一下卷宗,說不定會有別的解咒方法。」薇拉想想朴珍榮那經已攀附上手肘的紋路,只能暫且說着蒼白的安慰。





1. Trafalgar Square,倫敦西敏市著名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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