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池的點文,因為雙K有點卡結局所以先寫篇謙範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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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踏入夏季,陽光還不算太毒辣,得空的午後坐到陽台曬曬,是恰好的閒適。
林在範如貓般慵懶地躺在榻上,柔柔的微風拂過他額前的碎髮,瞇成一條線的雙眸透露出主人的好心情,看起來舒服得下一秒就要從喉間溢出咕嚕聲。

他搬進這小區快一個月了。
看房子時,林在範一見二樓那寛闊的陽台就喜歡得很,即使稍微超過預算也咬着牙拍板了,幸好裝修好的陽台如他想像一樣,原木臥榻被青蔥翠綠包圍,呼吸間皆是自然舒爽的空氣,自成一角安寧放鬆的空間。

他最喜歡的是靠近柵欄那一片的通泉草。深綠之中,深深淺淺的紫色花冠尤為奪目。還剩幾顆露珠未被蒸發掉,就着灑落的金輝熠熠閃光,每次見到都總讓他驚嘆。

樓下的風鈴響了,清脆的叮咚叮咚如夢幻的旋律。
這個時間點通常只有一個人會來。林在範皺皺鼻子,對着模糊傳來的呼喚也只懶懶地應了句「來了——」。

明天會下雨呢。
他不著邊際地想,緩緩踱步走下階梯,待站到簇簇花卉中時額角已滲起一層薄汗。卻揚起了燦爛得顯得有點傻氣的笑容。

「老樣子,對吧?等等,很快就好。」

挑挑揀揀出一小束開勢正好的栀子花紮好,系蝴蝶結時又磨蹭掉不少時間,直到少年帶着一絲關切詢問是否出了甚麼問題,林在範才笑着搖頭,可似是無處安放的手指仍與絲帶一圈圈纏繞。

初夏偶爾還有點風,林在範索性沒開風扇,所以開遍姹紫嫣紅的花店中就只剩下他和少年的呼吸聲。
但願少年沒有聽到他如擂鼓的心跳。

他離少年不是很近,但對方身上淡淡的汗味卻很清晰。
大概是剛運動完,又或者是一路走來曬的,少年的雙頰泛起活力的紅暈。微微垂頭避開與别人視線交匯好像是他的習慣,然而一對上他上揚的唇角又令人無法心生不悦。

林在範咧開嘴,笑得瞇了眼,把象徵永恆的愛的栀子花束遞到他手裡。
喉嚨隱約升起了輕微的刺癢感。

他拍拍少年的肩,氣管的不適亦隨之拍走。
「今天也替你綁得漂漂亮亮,可别辜負我一番苦心啊。明天再見吧。」

穿着純白T恤深藍牛仔褲的少年又回他一笑,接著轉身走了。即便是這樣簡單的背影也能輕易使他動搖。
林在範看着他的身形遠去,終是忍不住咳了起來。



少年是常客了。自從他的花店在小區開業的第二天起就來了買花,從此每天都買一小束栀子花離去,風雨不改。

少年沒有告訴過他名字,也從沒提過送花的對象,他們之間,只有每天接近黃昏這一小段時間的交集。
然而,就算是短暫的相遇,林在範還是不可避免地注意起他來。

興許是漫天火華的渲染過於壯麗,以此為背景的他的笑意使他不禁屏息。明明只是個連稱謂也不知道的人,喜歡他的心情卻漸漸發酵,化成積累肺腔的壓抑。

真不妙啊。少年來訪時,正是栀子花綻開最盛時吧。
通泉草的花蕾也悄悄破開,淡雅的紫落遍滿地,他卻不想將其拔去。



「喂。」

少年似乎吃了一驚,是因為出乎意料的搭話,還是他此刻的姿態太過吊兒郎當,活像找茬兒的小混混?

「你喜歡吃豬腸豆(註1)嗎?」天,他到底在說甚麼?林在範心裡懊惱撓頭,臉上卻不顯地移開視線,輕描淡寫道:「後山的阿勃勒都開了。你好像很喜歡花,要一起去看看嗎?」

話音落後的安靜使他胸腔彷彿又沉重了幾分,隨手抓起桌面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吞下喉頭的乾涸,假裝不在意地補了句:「當然,如果你沒空那就——」

「好啊。」也許是心理作用,總感覺少年嘴角上揚的弧度比以往高了幾寸。
「明天清晨就去吧,我來這裡找你。」

「我是金有謙,很高興認識你。」
他兩眼彎彎,語調中還帶有獨特的的奶音。
林在範的心再一次急速跳動起來。



林在範覺得自己就是瘋了才會約金有謙去爬甚麼鬼後山。果然是太久沒運動,體力都下降了不少,這大汗淋漓面目猙獰的模樣被損友看了定又是一番嘲笑。

他坐到樹蔭密佈的大石上,捶捶發酸的膝蓋。
後山其實不高也不陡峭,可就這樣走到山頂也浸濕了他後背一大片布料。
金有謙卻仍然一身清爽,白色的長袖與修身淺啡長褲整整齊齊,更顯得他狼狽不堪。

金有謙走到山頭的另一邊看花去了。
一串串的黃金雨懸垂而掛,落英嫩黃如星宿,鋪滿沿路的石階。

林在範還未緩過氣起來,依舊坐在青苔斑駁的沉石上,倚着粗糙的樹皮,思緒無邊際蔓延。
他想了很多,但好像都離不開金有謙。

天空很藍,純白的雲塊一小片一小片的排列有序,如同人工造就的情景,美得不可勝收。
他不爭氣地又想把金有謙叫來一同欣賞,可才張口,一股氣就湧上喉嚨。他咳得撕心裂肺。

聽到動靜的金有謙連忙跑回來。

林在範眼角還沁着淚,急促的喘吁尚未平息,語氣卻如常地平靜,就像甚麼也沒發生過:
「你看這裡,一大片通泉草都開花了。」

拙劣的謊言被輕易接受了,他凝望金有謙蹲下去仔細注視花瓣的身影,有點失望,也鬆一口氣。

下到山時已經是中午,林在範瞄了一眼身旁的大個子,金有謙的衣冠仍整潔得很,即使是馬上去約會也沒有問題。
他伸了個懶腰,捶了捶肩,才對他說:「看來花店要休息一天了,你還要買花嗎?要不我先給你挑好了吧。」

「不用了。」

林在範一愣,不知是該對他的拒絕感到惶惑還是竊喜。
「我已經折了一株,今天就不再麻煩哥了。」金有謙對他一笑,晃晃一直背在身後的手中那綴上純白的枝條。

「哦……」原來不是發現了,也不是放棄了。林在範頓覺些不是滋味,草草點頭當是回應就打算轉身回家,但眼角餘光卻注意到一點不對勁。

「有謙,你這……是摘錯了吧?」

「嗯?」純然的疑惑眼神幾乎使他質疑起自己的判斷,但那分明就是……
「這是狗牙花(註2)啊。看這裡,狗牙花花瓣邊緣的皺摺很明顯的。而且栀子花是單生花,這裡的幾朵白花卻是一整個花序。」

「甚麼栀子花?」
林在範想過與金有謙談及他送花的場景,卻沒預料過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甚麼栀子花?當然就是你每天黃昏都要來帶上一束去取悅小女生的那白花啊。是你心尖上那人鍾愛的花,也是林在範第一次生出惡感,甚至不願多聞那淡雅清香的花啊。

然而林在範盯着他茫然的雙眸,滿心想說的話都卡在喉嚨。他意識到,也許有甚麼事出錯了。
如今想來,金有謙確實從來沒提過他要買的花名,他第一次進店時,僅是拈起一旁綻開的潔白,而他遇到開業以來第一宗生意,也沒多說,彷彿怕他會後悔一般,兩三下就紮好一束栀子花遞過去。初次交流就止於此。

「你……一直想買的都是狗牙花嗎?」
他的神色晦澀難懂。
狗牙花,花語是清純、善良。也是個好女孩,與少年無垢的笑很般配。

金有謙此時大概也明白他們出了點誤會,沉默片刻,卻道:「哥能跟我去一個地方嗎?」



蒼白的牆,蒼白的天花,蒼白的走廊,蒼白的人,林在範太清楚這個色調千篇一律得得足以逼瘋人的地方是哪裡,他幾乎閉上眼也能從接待處走到病房。
這是市醫院附屬的療養院。

他不願再回想起那些冷徹入骨的碎片,他的驕傲曾被打下深淵,他的夢想揉碎掉化成真正的夢。這裡盛載他已拋棄的過往。
他手掌下意識地搓搓大腿,雙膝彷彿又傳來針刺般尖銳的疼痛。

他沒想過會再回來。因為太深刻反而可以笑得釋然,前方帶路的金有謙偶爾轉頭確認他沒跟丟,也是一無所覺。

「到了。」

林在範正垂眼盯着腳尖走路,冷不丁聽到腳步聲停了,循聲看去。金有謙腳跟一轉拐進一間病房裡,那裡只有一張病床。
他先是拉上窗簾擋隔過於耀眼的陽光,再抽走床頭櫃上簡單的玻璃瓶中那幾株栀子,換入剛摘的狗牙花枝條。

病床上躺着一位女性,樣子很年輕,眉眼間卻有點熟悉。

林在範回憶起進門前目睹的病房號。似乎有人對他說過,十位數為5的都是安寧病房。

金有謙見他單是注視沉默不語,走到他身旁,目光也落在床上。

「這是我的母親。」
林在範並不意外,他在看到房裡擺設時就醒覺他錯了。猜錯了,錯得離譜。

「她很喜歡狗牙花的香氣,我以前住的地方附近有個小坡,一到春夏天就開滿了狗牙花,她毎天去買菜時總要繞過去嗅一下,然後帶着渾身濃郁的氣味回來。我早該發現的,她們的味道這麼不同。」

說起往昔的金有謙一臉脆弱,林在範張張口,半晌才道出一句:「對不起……」

對方搖搖頭,眼中的緬懷也消散了,反而看着他嚴肅起來。
「這就是你逃避的原因嗎?」

「嗯?」沒頭沒尾的問話令林在範一怔。

金有謙指指他的胸骨處。
「通泉草,不是已經瘋長到了失控的程度了嗎?但每片花瓣掉落時,你都只會偽裝成尋常飄搖的落英,那可是一點信服力也沒有啊。」

林在範感覺他的秘密在金有謙一針見血的話中無所遁形,然而金有謙卻不再給他退卻的機會,踏前一步,些微的身高差距此刻展現了碾壓性的優勢,林在範根本說不出話來。

「哥。林在範。你喜歡我,不是嗎?」



紗質窗簾攔不住太多光線,但病房仍然昏暗。
金有謙雙眸閃爍,兩唇抿成一線,在等着他的答案。

林在範閉閉眼,長吁出一口氣。
「是又怎樣?如果你是想拒絕我的,那大可不必,這是我個人的事。如果你想勸我做手術,就更沒必要。我不可能放棄自己的感情。」

「如果我說我也喜歡你呢?」

林在範有點錯愕,可瞬間又回復原來的表情淡然,只是右手下意識地撫上膝蓋。
「謝謝你。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

「林在範!你一月六號生日,魔羯座,由建國大學藝術學系輟學……」他聽着少年對他的資料如數家珍,心頭又有種熟悉的悸動,漸漸整個人如同泡在温水中,酸澀又甘甜。之後金有謙的幾句話卻像一盤冷水把他澆醒。
「……你一年前遭遇車禍,下身重傷,雖然治療過後並無大礙,卻從此落了病根,膝蓋得了關節炎。」

「對,我——」身體殘缺,根本與你不合適。

「你還未聽我的自我介紹。」金有謙打斷了他,眼神倔強堅定。

「金有謙,十九歲,建國大學舞蹈社成員,入社原因是嚮往上屆社團主席林在範。」他定定盯住林在範的眸中,所包含的情感太過複雜,只有眼底最深處的那抹温柔,是黑夜中的一點火光,那般耀眼。
「——失明(註3)。」

王八配綠豆,破鍋配爛蓋,我們在一起剛好。
林在範想,這大概是他聽過最浪漫的情話了。
因為說的人是他。





註:
1. 豬腸豆,又名阿勃勒,也有「黃金雨」的別稱,是泰國國花
2. 狗牙花與梔子花的區別
3. 對於失明的定義,總之有錢不是完全失明,還是有一丁點光感噠

全文設定: 花吐症 *私設有
我的理解中一旦出現吐花症狀最多只剩三個月壽命,只能通過手術摘除花瓣或者單戀得到回應才能痊癒。
本來是想嘗試開心一點的花吐症的,好吧我錯了XD
重點是我發覺我居然卡!H!E!了! 可是我完全不想寫BE啊www

#Got7/搞基 #YuBeom #angst #花吐症 #渣文慎入 #許願池


文章版權在我手上,要轉就來我這裡拿!(泥垢)(也沒有人要轉渣文好伐?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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