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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他的起因,卻成了痛苦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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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澤運的記性不好,許下的很多承諾,總是很快就拋諸腦後,甚至於前一天剛發生的事,他也可以很快就忘了。只有那麼一件事,一個畫面,直到幾年過去了,他還一直牢牢記着。

那天是他第一次到Jellyfish的練習室報到。傳出細碎交談聲的練習室,在他把門推開的下一秒,瞬時就靜默下來,鴉雀無聲。

鄭澤運早已習慣別人看他時小心翼翼的眼神,倒也不覺得受傷,反而看見那些與他同齡,甚至可能比他還大的練習生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喘一下,莫名地還覺得有點好笑。

沒有人敢找他搭話,他也樂得一個人清靜,徑自就挎着包走到角落裡,脫掉外套戴上耳機開始熱身。

練習室裡很快又重新充斥着談話聲,鄭澤運低頭認真地一下下拉着筋,也沒注意到那些噪音再一次明顯地放輕了。直到一雙鞋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他有點困惑地頓了一下,以為是自己佔了別人的專屬空間。他知道練習生之間有小圈子,也有所謂的頭頭,但他也不打算退讓,循着那雙腳抬眼望上去就想宣戰,視線觸及那人臉上時卻是一怔。

如今再回想起來,那時的情景早已被自己美化得夢幻極了。鄭澤運抬頭時,那人剛好背對着光線,只見兩排雪白的牙齒,眼角的笑紋在陰影中隱約可見,燈光打在他身上,如同鍍上了一層金邊,勾勒出他的輪廓,連輕輕飄揚起的髮絲也靈動得很。文藝一點地說,他就是看到了把整個世界都亮起來的笑容。

他對鄭澤運伸出手,輕聲開口自我介紹,鄭澤運遲疑了幾秒,還是握住了他的手。

如今想起來,這大概是他做過最錯的決定。可那時約是太久沒有人對他釋出過善意,而且車學沇的微笑又純粹得不摻半點別的企圖,似乎單純是想結識他而已,讓他動搖了。那隻溫熱的手,就這樣把鄭澤運內心高築的牆輕敲出一道裂縫。

之後,那道縫就如蜘蛛網般一點一點地擴大,等他發現時,那堵看似厚實的高牆早已化為石末消散。

剛開始意識到時,鄭澤運確實驚慌過,但他了解自己的撲克臉,足以把情感好好藏匿到不為人知的心底,所以他很快也冷靜下來。

對他來說,喜歡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他其實並不後悔愛上了同隊的隊員,甚至很想感謝他讓自己經歷怎樣淋漓盡致地去愛一個人。但他卻後悔自己愛上的是車學沇。

又來了,又是那個柔和如月的微笑。那個刻入鄭澤運心尖的笑。鄭澤運最討厭車學沇的就是,他總不吝嗇對其他人露出笑容,就如他那多得無法安置的善意與溫柔一樣,無論是誰,無論是甚麼情況,他總是笑着。

被成員欺負時,他會假裝生氣,但嘴角又會自動勾起,那是他一貫對成員的包容。對甚麼都說好,對甚麼都不介意,對甚麼都微笑,對甚麼都關心,這樣的他真的很討厭。

你沒有底線嗎?無數次差點衝口而出的這句話,在掃過他回到房後立時浮現的倦容後又吞了下去。但他快忍夠了。

鄭澤運開始加入口中嫌棄着車學沇的部隊裡,不那麼小心翼翼地挑戰着他的底線。每次他都捕捉到車學沇眼神裡閃過的受傷,但他總是撇過頭不去理會。

反正他其實也沒有這麼在意,不然早就發火了。鄭澤運低頭把弄着衣擺的線頭,第無數次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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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學沇從來不是個沒有脾氣的人,對於某些事,他願意退讓,只是不希望多生事端。但他也有他的底線--家人,還有成員們。他絕不可能忍受有人要傷害他們。至於成員有時候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他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無論外表,還是與他們的感情,所以他其實沒那麼在意。反正他們其實很懂分寸,即使是公認的團霸忙內,也知道在真正惹惱他以前收斂。

可是最近,他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瘋了。

鄭澤運,從他進練習室的第一刻開始,他就留意着他了--也許那時所有的練習生都注意着他,但他自認為自己是唯一一個在當時便能看出鄭澤運隱藏在高冷外表下的柔軟內心。所以他主動走了過去自我介紹--這或許是他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近距離俯視坐在地上熱身的他,抬頭的時候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睜得圓滾滾,俗一點說,就像一隻迷途的小鹿一樣撞進了他的心窩。

他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單純,懂世故,卻不會圓滑,與人相處時也有點笨拙。但正是這種笨拙把他給吸引住。

他太累了,想把每件事都處理得盡善盡美,因此對外他總是掛上虛假的笑容,讓人即使想挑刺,也不好挑太多毛病。

回到宿舍看見鄭澤運,才感覺能鬆一口氣。沒有偽裝,只有情真意切的關心,鄭澤運就像澄亮的天空,透徹易懂,也包容着那個虛偽得連自己也討厭的N。

可偏偏鄭澤運最近變了。以往他只會在自己纏上去時輕輕推搡自己,卻從來沒有把嫌棄的話說出口。車學沇明白,他只是不習慣公開地表達或接收感情而已。他了解鄭澤運,所以也不理會他的抗拒,找準空檔就抱住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鄭澤運除了無力的拳頭以來,也沒有表現過任何不適。

可是在某天,一切都變了。

車學沇不知道是甚麼改變了鄭澤運,可當他每次錯愕地看向他時,都分明能看出鄭澤運眼中的後悔和閃躲,只是下一次,他又會吐出嫌棄自己的話。

他可以忍,他願意相信他也許只是玩心大發才這樣說,即使他真的有點受傷了。因為他是鄭澤運。可是,他不可能毫無止境地忍下去,鄭澤運眼裡的不忍已經漸漸淡下去,當他成功說服自己,對嫌棄車學沇這件事麻木時,一切也無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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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沇……?」鄭澤運拉開房門時,只看到車學沇坐在床鋪上,沒有開燈,瀏海低塌着看不清表情,除了那微微抿起的嘴角。

另外兩張床鋪上沒有人,大概是李在煥帶着弟弟外出吃夜宵了,房裡很安靜,空氣也像凝固住一樣壓迫着耳廓。

鄭澤運有點心虛地對仍坐着的車學沇打了個招呼,越過他拿了睡衣就想去洗澡,不料到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疑惑的眼神與初見時的如出一轍,車學沇本來懷着滿腹的惱悶,一看鄭澤運這狀況外的模樣,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洩氣了。只得嘆了一口氣,問道:

「你最近怎麼了?」

見他僵住了,卻垂頭不答,又試探性地問:

「澤運啊,你真的很討厭我嗎?」

鄭澤運看了他一眼,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縮縮手,但掙脫不開車學沇的箝制,只好把頭垂得更低,搖了搖頭,嘴巴蠕動了一下。

「澤運?」

鄭澤運的唇又動了一下,可這次車學沇看清了他的嘴型,有點意外於對方竟然這麼直接地表達了出來,但還是把自己的注意力先拉回這次的話題上。

「所以,澤運最近為甚麼總是在節目上嫌棄我啊?是學會了做節目效果了麼?」

輕捏着鄭澤運的手掌肉,車學沇故意用上可憐兮兮的聲調,擺出對方最看不得的失落表情。

「……只是不懂得,你為甚麼總是在笑。」

嗯?車學沇聽了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好像不懂得拒絕人,總是迎合別人的意見,在乎別人的感受,卻從來不想想自己,即使受傷也不說出來。我也沒關係嗎?我不是你的平生知己嗎,可是似乎即使是我傷害你,你也好像沒有感覺一樣。」

說甚麼呢?就是因為是你,我才會就算受傷也忍啊,要是別人我早就教訓了他們。

雖然想這麼反駁,但迅速捕捉了問題重心後車學沇反而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鄭澤運確實單純得可以,不夠圓滑是他愛的一點,沒想到差點成了他們感情間的障礙。但沒關係,鄭澤運也不用明白他的顧慮,他不想自己戴這個面具,那麼他就不戴好了。反正他也累了。至於VIXX的形象,他相信只是少了笑容,也挑不出甚麼大毛病的。

他再次眨眨眼,手輕輕一扯,就把鄭澤運拉進自己懷裡,讓他坐到大腿上。

「我明白了。」他扣住鄭澤運的腰,頭靠到他肩上,沒理會他反射性的一縮,用細碎的軟髮蹭蹭他的肩窩。「澤運是吃醋了吧?因為我總是對其他人笑。」

「……以後!」在鄭澤運來得及反駁以前,他馬上又接了一句。「我有不開心的都說出來,有感覺不好的都拒絕去做,還有,只對你笑。這樣可以了吧?」

鄭澤運輕敲一下他的頭頂。「還有家人,成員,星光,和侄子。」

果然是侄子傻瓜。車學沇輕笑,收緊手臂,下巴墊着鄭澤運的肩膀,悄悄閉上眼。

他真的累了,這個世界太虛假,可幸他有鄭澤運,內心澄澈如昔。與其說他是接納他所有的天空,倒不如說是一片雲,在月亮散發光輝累了時,可以靠在雲後,那是他可以真正放鬆的時刻。





得空再大修文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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