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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個名字。www

五次是分別事前採訪/十分舞台/兩次進入十一位/父母錄像。(然而並沒有寫出來😂)

1.
如常平凡的清晨,已亮起燈的地下練習室。

其他練習生還沒到,只有兩人席地而坐,拉着筋閒聊。
早上出門時只囫圇吞了兩個包子,水也來不及喝幾口,見還有點時間,尹智聖起身去倒了兩杯開水。起床不久喝點温水養胃,練習過了一輪再喝正好就攤涼了,沒毛病。

回來時,只見姜丹尼爾瞅着手機神色不明。

「怎麼了?」表情似哭非笑,莫不是一大早就中邪了?
姜丹尼爾朝他手機呶呶嘴。

尹智聖盤腿坐到他身旁,撿起了自己的手機,卻是把頭湊到隔壁懷中,看到他們的便宜代表傳過來的信息。
他趕緊翻看自己的消息,幸好收到了同樣要在會議室集合的通知。

無言對視了眼,茫然之餘,不知是興奮或是緊張多點。

2.
尹智聖是五名中最後進去錄事前採訪的。
朱鎮宇先帶着兩個弟弟去了聚餐的地方,點好食材烤着等,留下忙内坐在房外等待。

姜丹尼爾不知道他們會談甚麼,也不知道節目組會想要挖得多深,對他來說目前的練習生活雖苦,可也並不是完全看不到頭的,所以他真摯鄭重地表達了自己希望出道的決心,也僅是如此。
可是這哥的經歷不同啊……

他低頭刷着一張張網絡上的萌貓照,但那些大眼睛毛茸茸的小生物不僅沒能使他心情變好,反而思緒更亂作一團,眉頭深鎖。

他的擔憂是對的。
房門「喀」一聲開了,他立刻站了起來,迎上垂着頭不吭一聲的大哥。

還有其他練習生在,他也不好說些甚麼,握緊了他哥的手,默默把人帶走。

經過衞生間時他一頓,接着推了推尹智聖。「哥,我去上個廁所。」
他特意選了離盥洗盆最遠的格間,又拖延了一點時間,直到水聲停止才假裝完事走過去洗手。

鏡子中的大哥雙眼仍泛着紅,但至少沒剛才那麼狼狽。
「走吧,哥哥們要把肉都吃光了。」他若無其事地道。

3.
雖然對於保養頗有心得,但也許算是有了點年紀,尹智聖其實不太喜歡把太多顏色堆到臉上,過於張牙舞爪,這種任性的艷麗鋒芒畢露,是少年的專利。
所以當妝髮完成後,姜丹尼爾望着頂住全副妝扮的人站到身前時,一時間有點恍惚。

他哥其實很適合登上舞台。認真練習舞蹈時就像換了個人一般,化好了妝更是氣場大開,不說話時高冷的樣子很明星範。
可惜一開口又破功了。

「哦呀,我們尼爾怎麼變成個桃子了呢?」嘴裡調侃着,眼尾的笑意卻表現出對弟弟新造型的欣賞,姜丹尼爾任那隻乾燥温暖的手在新出爐的髮型上作惡,也不自覺地傻傻笑了起來。

「智聖哥。」他輕輕地開口。
這哥把他的頭髮弄亂後又突然良心發現,手指穿過髮絲梳整齊,又繞着他把衣領都弄好,才漫不經心地應了聲嗯。接著輕拍他頭頂,笑道:「好了,我們尼爾兒現在可帥了,待會兒肯定能hold住全場。」

他的笑依舊帶有安定的力量,如同看似瘦弱郤無比堅實的肩膀,彷彿經歷的挫折都化成眼裡的星芒。

這麼熱愛着舞台的一人,這麼温暖的一人,姜丹尼爾想只有自己能發現他的好,但又拾不得,這樣傷痕纍纍卻始終温柔的靈魂,應該被所有人認證才對。

感謝臨時「收容」他們的公司願意推薦他們這堆練習生,感謝還有人為他們的參賽而用心,感謝節目組通過了他們的試鏡,甚至感謝當初多次延遲出道時這人沒有放棄。能夠一同參加,就代表存在着機會。「我們一起出道吧。」

4.
好像很久很久沒看到他崩潰的哭相。哪怕是再三與機會失諸交臂時,他也只是笑着把他們納入懷中,温言吐出自己也不信的安慰:沒關係的。
只要堅持,沒關係的。

可是結束了初舞台回到待機室的他狀態著實使他不安。趁着錄影的空檔,姜丹尼爾悄悄溜到他身邊。
「哥,你還好嗎?」

沒想這哥卻吸着鼻子對他說:「尼爾啊,剛剛聽到了嗎?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呢。還有你的橫幅,這麼大的桃子頭,可真吸睛啊。」

姜丹尼爾一瞬間回想起當時的震撼。尖叫,歡呼,應援,擁用毫無保留為他喝采的支持者,曾經好像一個遙不可及的夢,現在依然似一幕美好的幻象。他並不想把這還回去。
他要和這個為有一個人支持他而偷抹淚的傻哥哥一起,站到更大的舞台上,讓那些應援變得更龐大。

他把人抱住,一手虛扶後頸﹐一手輕輕撫順他的髮。
「聽到了。今天你做得很好,哥。」

5.
在漸漸往夢想靠攏的路途中,出現了一段小插曲。

「你和邕邕玩得挺好嘛。」
不知存在着甚麼心態,在難得的休假時和邕聖祐外出了的姜丹尼爾,回來後獻寶般把自己與地鐵站內尹智聖燈箱應援的合照遞到對方眼前。
看到板子上那些小紙條尹智聖又快感動哭了,盯着看了一會兒才想起當天在網上瘋傳兩人約會的消息。

「聖祐哥不也是走諧星路線麼?因為很有趣,所以聯繫也多了。」說到這個,姜丹尼爾臉上滿是藏不住的愉悅,好像光是提起名字就把他逗笑了般。

尹智聖不知怎地覺得有點憋悶。也許是常掛在口邊的,他羨慕了吧?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偏偏舞蹈和綜藝感也這麼好,連身高也無可挑剔,真是人生贏家呢。

「說起來,邕邕是怎麼回事?」姜丹尼爾才反應過來,對這個過於親暱的稱謂危險地瞇起眼。

尹智聖恍若不覺,垂頭把玩着剛收到的禮物小熊,無意識地撒嬌似的撅起了嘴。「大概是諧星的氣場相吸吧,我和邕邕也很親近啊。」

「是麼。」姜丹尼爾若有所思地應着,心裡盤算要好好逼問一下那個說好要給他出主意的軍師先生。

6.
看似沒引起波瀾的事件轉眼被拋諸腦後,因為更重要的即將來臨。

煎熬般的三個半小時,起初還處於頭腦空白的緊張,可知道他是第八位,看到他哭得不能自已卻硬是憋着氣說完感言的時候,心中就突然一鬆,甚至開始對拖延公布的把戲不耐煩。不是沒有所謂,也不是完全自信,只是沒有他攜手出道,注定這段歷程無法完整。

待一切塵埃落定,反而有種茫然的空洞。
他維持着笑容,對一個個或熟悉或陌生的練習生交談擁抱,穿過茫茫人海,直至面前出現了他。

他突然想起某個晚上,他在為不知決定主題曲centre的方式而不安不已,找他絮絮了很久,可這人只撫着他當時還是粉色的頭頂,說了一句:「如果是你的話,一定可以的。」所以不用擔心。

尹智聖是微笑着說這句話的。以他最沒有抵抗力的笑靨,甜得使他發瘋。
他想捂住這人的雙眼,彷彿永遠帶着包容,如一汪溺死人的温柔。
他想說,別笑了,這樣的笑太犯規。

現在的尹智聖也是掛着同樣的笑容,對他張開雙臂,似一個為弟弟的成長而驕傲的兄長。

去他的兄長。

姜丹尼爾邁着大步上前,以無法抗拒的強勢抱住他。
懷裡的人一顫,卻是沒有掙開。

7.
每次看到尹智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時,他總是特別想說一句:

「你再哭,我就要親你了哦。」

跟拍的攝影師已經走了,練習生和家人也陸續散去,有的還留在走廊中說些煽情話,Hands on Me這組的休息室卻驟然寂靜下來,只有尹智聖抽泣的聲音。

於是,他就湊到尹智聖耳邊這樣說了。

這哥先是一頓,然後,就哇地哭得更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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