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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給超帶感的德骨CP

 

 

 

基於鬼子官方認證的蜜汁CP感,不自覺就擼了篇魄魄,第一次寫第一人稱,拿來練練手噠 #明星大偵探 #鬼白姐弟 #魄魄的日常

Hyde’s Scribble/Lias(@hydesscribble)分享的貼文 於 2017 年 4月 月 26 5:20上午 PDT 張貼

 

 

 

我做了一個夢。驚醒之後,夢中的内容彷彿被覆上了一層迷霧,瞪着天花板一片茫然,一記眼神浮現縈繞揮之不散。
四周紛紛擾擾都成了朦朧的背景,看得清晰的只有眼前的她。她的眸裡映出了啞口無言的我,盛載着惱怒驚疑與失望,我看到自己踏前一步想對她說些甚麼,她眼裡的我卻被灰黑冰冷的鐵柵欄無情地分割成幾份。

但她在怕我,她怕了我。
我有點著急了,多麼想像那些陷入癲狂的人一般搖她肩膀質問她:你怎麼可以怕我呢?是你先以熾熱的感情灌澆我的人生,從懂事起,你就以萬夫莫擋的姿態站在我身前,把我納入你的羽翼中,說着要保護我的話。
是你讓我沉淪在這個為世不容的深淵,又怎麼可以怕我?
我只是……只是愛你啊。

指尖延伸到極致仍觸不到她,我不甘地咬住鐵柵欄,入口的鐵銹味特别清晰,冰冷一如她的眼神,從牙齒滲到心尖。

然後我就醒了。額角赤痛得很,身上蓋着的被子單薄,床板冷硬,我突然想起了,那不是夢啊。
我一直竭力避免被揭穿的心思仍然牢牢藏好,卻因為一個死有餘辜的人渣,我此生最害怕發生的事還是成真了。
我不怕被拘留,因為再深挖下去真相其實很明顯,真兇無處可逃。
但姐姐,我親愛的姐姐,你卻不相信我了。
挺可笑的,你說對嗎?你是我的親人,卻不如一個鮮少交流的同事一樣相信真兇另有其人。你說的甚麼保護我,了解我,全是謊話。最可笑的笑話。
我神經質地笑了起來。

警察動作頗慢,過了幾天才來把我放出去。也許是自知理虧,那個狗頭偵探開鎖進去宣佈我能離開時神情不甚自在,輕咳一聲氣勢全消地對我道了個歉。
我嗤了一聲,默然越過他走出了拘留室。一到外面便是怔然。
姐姐也來了接我。她的一雙大眼睛一如以往的靈動鮮活,撲閃着濃濃的愧疚,又有一些閃躲的意味,讓我覺得有點好笑。
瞧,你又在怕我了。

她今天難得穿得素淨,一襲淺藍衣裙剛到小腿肚,露出凝脂般嫩白的一截肌膚,及纖細脆弱的腳踝。
空姐的工時長,公司不人道,待命時間又多,注定一年大部分時間都要濃妝艷抹,長髮盤好。我和姐姐值班的時間時常錯開,已經好久沒見過她在家裡素面朝天,披散着青絲的閒適自在。
她拘拘謹謹地朝我一笑,失了妝容予她張揚的氣焰,顯得格外温婉。

我頓時有點恍惚,似是時空驀然扭轉,回到了她還未被招上空姐以前,她就是這樣活得樸素簡單,可絕算不上婉約。
那時候的她世界裡只有我。我在學校裡被侮辱爹不親娘不疼,還說姐姐帶我這拖油瓶拖累了她,一時衝動和人打架了,大機長也是不管事的,崇尚放養,就她急沖沖來到學校,了解情況後像隻鬥志昂揚的母雞,把我拉到她背後,一張伶牙俐嘴反罵得來討說法的家長一愣一愣。回家後又扭着我耳朵痛心疾首地道:「弟弟你是不是傻?這時候忍一忍回頭套個麻包袋揍一頓不就好,當面打還得吃一虧……」
我耳朵被擰得有點疼,卻還想着,這麼潑辣的姐姐現在已經沒男朋友了,以後肯定沒人看得上,那就只有我了吧,多好。心裡一下子被奇異的滿足感充斥,耳尖傳來的是甜蜜的親暱。

可她又是貼心的。我高三時剛好也昰姐姐在大學最忙碌的階段,她原本準備考研,但我高二的考試發揮得不怎麼樣,她怕我壓力太大,又擔心我時間分配不好,每天就從學校到家裡來回,堅持無論如何都一起用晚餐陪伴我一會兒,後來索性放棄考研了,就專注和我一同準備高考,那緊張兮兮的模樣可比她自個兒的考試更上心。

我最終考上了姐姐的大學,一年後她畢業了,卻跌破眾人眼鏡跑了去當空姐。雖然父親和大機長都是MG航空出身,她素來卻對航空業不太感冒,我開始還以為姐姐是找不到畢業實習,為了我們的生活才選了這條路,後來被那偵探翻出了她的筆記才明白,她從未放棄過追尋十年前的真相。

如果我能早點看懂姐姐的心思,早點進MG跟她一同行動,也許,姐姐便不至於被那人渣污辱……
想到這件事我又忍不住握緊了拳,後牙槽咬得死緊,但到底記得她就站在跟前,收斂了過於猙獰的臉色以免嚇到她。

「弟弟……」她的聲音軟軟的,興許是因為待在南方受訓過,說話時常常會沾染上撒嬌般的吳儂軟語。
她不自覺地露了一點怯,一手輕輕拉扯我外套的袖口,我幾天沒洗漱鬍子拉碴的她也不嫌髒。
但若是有甚麼不忿,也早在她這一喊中消彌盡。她是我的劫,我這輩子大概也是栽在她手裡了。

「回去吧,姐姐。我們回家。」我輕輕一嘆,看着她如同小動物般倏地亮起濕潤的瞳,手指抽動了一下。

大機長在十年前那起空難中所犯的過失在查案期間被挖了出來,民事罪的追訴期早過了,但因為甄副駕的意外,他們一個機長值勤時喝酒一個見習代操作的事已在網上弄得沸沸揚揚,大家都擔心自己的安危,不願放過他們逃脱責任,出了先例。
全國飛行協會最後展開了聆訊,把大機長的機師牌照吊銷,他也以過失致死的罪名判了五年有期徒刑,鎯鐺入獄。

姐姐以往和她的大爸比也算親近的,我雖然捨不得看她傷心,還是陪着她去看望了大機長一回。他們沉默相對,姐姐抿着唇倔強地盯住他,似是在期待他說些甚麼。但他又有甚麼好說的呢。姐姐大概也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我本來就跟他沒甚麼交流,一聲不吭立在姐姐身旁握住她肩頭,想給她力量。

直到獄警過來的前一秒他們也是寂靜地對峙着,她用微微顫抖的手搭上我攬住她的右手,垂眸輕道:「弟弟,我們走吧。」
我只剩心疼,心窩子揪作一團。

回到家後姐姐有點為難對我說,她想辭職了。
我深知這裡為她帶來多深的傷害,MG是不能留的了,我也待不下去,本來就是為了姐姐才進的公司,於是我就回道:「姐姐,咱們一起考研吧。」你曾經的遺憾,我陪你一起補完。

她喜歡畫畫,我是錄音藝術專業出來的,我倆就分別報考了藝碩和音碩。學費是個大問題,之前在MG的待遇不錯,也算是攢了些錢,但也不能坐吃山空。姐姐在網上接了些繪圖設計的案子,我給自己改了個「白rap」的藝名,賣了幾首自創曲的版權,收入也不頼。

日子一點一點過去,時間似乎又回到了原點,我與姐姐相依為命,這樣就很好了。
只願一輩子也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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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猬丸子Lias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